仟.

偶尔诈尸的死鸽子
满2000粉建群

「CH丨美瓷美」忌日快乐

美瓷美无差,有英法,含量少不打标签


第一次看可能看不懂,剧情梳理+伏笔解释在彩蛋


没有多少恐怖元素,但不建议在睡前或吃饭时看


雷元素包含:不怎么白的瓷,假死


正文5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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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睁开眼就是面前这一副景象。


漆黑阴冷的房间密不透光,年久失修的天花板还漏着水,鼻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看不清的角落里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瓷猜想那是一些讨厌的啮齿类动物。


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也并不好笑。


瓷试着从地上站起来,然而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阻止了他的这一想法。因为眼前一片漆黑,所以他只能用触觉和痛觉来判断伤势,而不巧的是,这两者无不告诉他,他的左腿大概是暂时性的残废了。至于右腿,尽管没有任何痛觉来源,但掌控权依旧不在瓷手上,于是他认为是麻痹类药物所致。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想起在这之前的记忆。


很快这成为了第三个坏消息——他失忆了。虽然脑海中依稀有些关于过去的片段,但是越是临近的记忆就越是模糊,还伴随着阵阵头痛。


于是瓷凭借着那仅存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飞速回想自己是否有什么仇人。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吱呀”。


瓷立即回过神来,开始寻找那突兀的声音的来源。


很快他就锁定了黑暗中的一处缺口,准确的说,那是一扇门。此时,那扇破旧生锈的铁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有冷色的灯光从缝隙中争先恐后地窜出来。


瓷不禁皱了皱眉。


随着铁门被推开一条缝,呛人的消毒水味和被掩盖在酒精下的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瓷的嗅觉。这周围的诡异环境和这不详的气味让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警惕地盯着那条缝隙。


下一秒,他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可剧烈的头痛使他打消了向回忆求助的想法。


来人穿着一袭风衣,胸口挂着银制的十字架,浅金色的卷发有点乱糟糟的,精致的脸上沾着血迹,衣服上也有些打斗的痕迹。


他似乎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因为在他看到坐在地上的瓷后,湛蓝如汪洋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瞬的狼狈,漂亮的瞳孔随之震了震。


“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这里。”他很快调整过来,歉意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关上了门。


瓷没有回应,他沉默地示意对方坐下来。


“那么,请问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那人环顾了一下周围阴暗潮湿的环境,打了个寒颤,“这可不是给人住的地方……”


瓷思考了一会,决定隐瞒实情:“也许是被仇家追杀?他从某条小巷子里冲出来,我在逃跑过程中受了伤,很不幸我只能暂时找到这个……地方来休息一会,等体力恢复再逃出去。”


黑暗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为什么,瓷虽然看不清对方脸部的表情,但他觉得这个“外来者”此刻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感受到瓷询问的目光后,“外来者”指了指身上的血迹,说:“如你所见,我也正在逃脱外面那个疯子的追杀。”


“疯子?”


“你没见过他吗?”“外来者”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和不解,而后心有余悸道,“那个拿着手术刀穿着白大褂的怪人?”


瓷有些笃定对方是看多了超级英雄的杰克苏漫画,于是他没有搭理这个奇怪的“外来者”,继续查看他那条被麻痹的右腿,并且尝试计算在多少个小时后麻药效果才会散去。


至少比起现在不会有更坏的状况了。


看到瓷恹恹的神情,“外来者”有些激动:“我没有撒谎……”


他似乎急于证明自己的说法:“你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吗?”


瓷又转头看向他。


“我找找,我找找……”他翻动着自己的衣服口袋,然后从中拿出一份被撕下来的布告纸,“这是那些人贴在水泥墙上的布告纸的一部分。”


瓷接过那页残纸,上面赫然登着“通缉”两个鲜红大字。


“连环杀人犯……?”瓷读了出来,“于夜中偏僻的小巷作案,至今共接到三次报案……有zhi jie癖好……外貌特征是……”


瓷对这份报告起了兴趣。


“先生,我猜想您一定也是被害的一员,您的描述与这上面相差无几!”“外来者”摸了摸鼻翼,看向瓷的双腿,“就像报道上说的第四个且是唯一存活的受害者一样,在被害的过程中昏迷,据我所知,那个人只对清醒的活人感兴趣,所以暂时离开寻找新的猎物——重要的是,也许他给你用了什么药物,篡改了你的记忆……”


“停,你到底想说什么?”瓷适时地打断了对方滔滔不绝的话——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背刺。


“只要您愿意做这个‘人证’,等我出去就报案来救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外来者”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知道……你只能配合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那个疯子会不会来到这里。”


瓷这才发现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


果然白团子切开都是黑心的。


他认命般叹了口气:“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


“外来者”见他不多做反抗,松了口气:“你只需要帮我拖住那个疯子一会就行。”


“你让我去当挡箭牌???”瓷无奈地揭开对方可笑的谎言。


“外来者”解释道:“不用担心,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对你这样的残障人士不感兴趣。”


残障人士……瓷试着驱动双腿站起来,从而向对方证明自己不仅能蹦能跳还能踮起脚扇他一巴掌。可是现实很残酷,他只能半瘫痪地坐在地上并在脑海里不带重复地写600字批判性小作文。


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对方。


看着对方打开门又离开,这间破旧生锈的丑陋囚笼再次恢复让人难以心安的宁静,瓷想起对方胸口的那个十字架。


他虽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他此时多么希望上帝能把这个满口谎言并且眼神不太好的信徒带走。


无意中,他的手碰到了什么干燥的纸质物品,他摸索着去拾起来,下意识地放在贴身的口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瓷感觉自己的右腿恢复了一些,于是他扶着斑驳的墙壁,拖着那条残疾的左腿,一瘸一拐地沿着墙壁走。


他不是傻杯,他不想在这里等死。


他轻轻推了推那扇铁门——如他所料,门和“外来者”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上锁。


似乎有什么预感牵引着他回头看看那间囚着他的阴暗房间,于是他很快接着外面的白炽灯看到了角落中堆着的腐烂物体,不用猜他都知道,那就是“外来者”口中的“受害者”们。


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和那堆令人作呕的东西共处一室,瓷就感到一阵反胃。


他回过头,这才发觉那间小房间是个与实验室相连的地下室。实验室中的手术台上垫着的褥子还未清理更换,上面还残留着血迹,瓷皱了皱眉,重度洁癖使他不得不移开目光。


手术台旁边的工具台上放着一些药剂,瓶身上贴着奇怪的符号,让人光是看上去就心底发凉。


瓷用冰冷的指尖摩挲着那些符号与标记,只觉得后脑勺钝痛,这种钝痛带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大脑飞速运转,似乎潜意识在逼迫他记起什么来。


在潜意识作祟下,他拿起了其中的一瓶药剂,暗紫色的瓶身,拧开活木塞,里面确实空空如也,但那由瓶内散发出来的刺激性气味却肯定地告诉他——这个瓶子里肯定装过什么东西。


这时瓷注意到众多药剂旁边放着的注射器,注射器有些破损,似乎被人为地破坏过,注射器针尖上还沾着些棕红色液体,看样子刚被使用过不久。


瓷往后退了退,不慎踩到了地板上的一滩水,滑坐在地,本就钝痛的头部还在身后的柜子上磕了一下。


他只感到眼前发黑,哦等等,眼前那些转着圈扑腾着翅膀的是天使吗?——真是见鬼,他记得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想说些什么发泄情绪,却发现那些语言到了嘴边就怎么也说不出。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充斥着嗡嗡声,他刚抬头,就看到了柜子里的盆栽。


他皱了皱眉,然后在仅剩不多的记忆里疯狂搜罗。


哦对,那不过是一盆颠茄……


等等,颠茄?!


这个实验室带给他的“惊喜”他要用这一生去治愈。


他无意知道这一切背后惊为天人的秘密,超级英雄和推理大师的戏码只有在电视中才可靠。


他从工具台上翻出一些手术针——实验室的门被锁住了,他正尝试撬开那富有年代感的破碎。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问题因为头疼被忽视了。


啪的一声。瓷眼中一亮。


手术针断了。瓷无语地将针丢到一边。


“该死……”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冰冷的双手放进不那么温暖——实际上也是冰凉的口袋里。口袋中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刀……?”瓷看向那把锋利的刀,刀刃上有棕红的液体,他的手指试探性地摸了摸刀身,即刻就被划开一道血口子。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又投向那把锁。


啪的一声。瓷眼中一亮。


门这回是真的开了,可是瓷犹豫了。


如果“外来者”的话真实可信,那么那个杀人犯有可能就在外面。


现在出去,算不算是送人头?


不会被举报是演员吧。


瓷笑了笑,推开门。他什么时候内心戏这么丰富了,竟然还会想到这个。


“咔哒——”


瓷不解地看着就站在门外的“外来者”——他的身上多了些污渍,在瓷推开门的那一瞬,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指向他。


瓷正预开口询问状况,就听见“外来者”说:“带我出去。”


瓷用关爱儿童的眼神看着他,双手举着,但是没有移开半步。


“别装了,瓷。”


瓷歪了歪头,对他突然间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感到好奇。


“……我在那个疯子的办公桌上找到了这个。”两人距离有五米多远,“外来者”就把那些资料扔了过去。


瓷捡起那些纸张,上面的字墨有些模糊,但能辨认出这是一封信,信封中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中的人眉眼与瓷一模一样,而信封上“收信人”一行里填下的正是“瓷”。


“你怀疑我?”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瓷有些被气笑了,表面上笑吟吟的,心里已经为600字小作文又添加了400字的后续。


“外来者”依旧没松懈:“物证在此,你和那个疯子也是一伙的,现在立刻带我出去,然后就去自首。”


“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不在你刚到那个地下室的时候就把你杀了?我是脑子有问题,还会让你完整地出去?”


很明显,在这是个识字的人都能看明白的物证下,他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瓷自始至终微笑着,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冷意,“外来者”跟在他后面,提防着他突然改变主意。


这一路,两人都是一言未发。


顺着狭长的走廊,走上尽头的最后一级台阶,是离开这与世隔绝的世界的门扉。


瓷抬起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外来者”在他后面似乎是愣住了。


是的,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偏僻的墓地,整齐的墓碑排列着,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黑色的柏油马路在阳光下静静躺着。


“很意外吗?”瓷笑着回过头,然后有些生疏地拼出“外来者”的名字,淡淡的语气中有些讽刺的意味,“亲爱的Ame。”


“你是从什么时候……”


“拙劣的谎言,”瓷从口袋里拿出那篇报道,“下次骗人之前,记得先理清对象信息。”


美接过报道。


“外貌特征……浅金卷发,蓝眼睛,带着银制十字架的信徒。”


美没忍住骂出了声。


此时远在城市某办公楼中的英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亲爱的?”法本来正在打印文件,听到动静回过头去。


“没什么,大概是哪个没良心的在背地里骂我吧。”


瓷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报道”左下角,又从贴身的一个隐秘口袋中翻出一张票据,那一串日期因为撕痕缺失了一半,但是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就不难看出这篇报道与他手中的票据时间相差了几十年。


“熟悉吗,”瓷看了看那张票据,“是从你身上落下来的。”


瓷看着那张便利店票据,停顿了一下,然后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说:“少喝点可乐,会长不高的。”


美什么话也没说,即使他已经比对方高了一个头。


瓷感觉自己落入一个36.6℃的温暖怀抱,那是一个活人的温度,他能感受到对方温热跳动着的心脏。


美沉默了好一会,才别扭至极地问他:“死亡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瓷挣脱开对方的束缚,然后轻轻将冰冷的手放在对方手腕上的脉搏上。


那是直击心灵的冰冷,不仅仅是躯体上的心脏停跳,更是意识的终点。


但是瓷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美听到这句话缓缓抬起头。


回应他的是瓷远去的背影,已经最后那句他至今没有忘记的话。


“我从没有死去,就像你不是为了我才进行这疯狂的实验。”












End………………?







“这就是你假死的原因?”法刚为瓷换了吊水瓶,边嗑瓜子边用八卦的眼神看着对方。


瓷无奈地点点头。


虽然这确实是一个很离谱的逆天计划,但他真的有效——直到现在可怜的(并不)阿美还是个蒙鼓人。


那个时候老师刚走不久,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实习法医与这个弱肉强食的城市格格不入,于是他就想到了这个方法。


死人不会说话,没有意识。


虽然他不可能真正死去,但那样东西能让他暂时性死亡,在“死亡”的这段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筹划他的事且不受外界干扰。


假死的事,只有几个之前走的很近值得信赖的同事知道。


想起来当初他找到南希望他帮自己拿到水合溴化物和颠茄这件事,他本打算在计划实行完后再去好好感谢他的,结果在他“死后”第二年,前者就真正意义上的离开了。


至于阿美,他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初自己的那些破事是怎么被查出来的吧。


瓷笑了笑,在法走后从床下翻出一个尘封的手提箱,里面是他工作的一些工具,在角落里是一张支票,是他作为外聘法医协助调查连环杀人犯一事的奖金。


他收拾好东西,拔掉针管,扔掉空了的输液瓶,趁着夜色离开了医院。


果然啊,到最后一直能办他左右的还是小钱钱。






—END—


不写大纲的痛,改了好几次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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